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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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話這人叫周海,是值日班長之一。
這人學習成績很差,之所以被選作值日班長,只是因為他在男生裏人緣很好。
他家境不錯,從高一開始就經常請大家吃飯，收買了不少人心，班裏有不少男生跟他是“鐵哥們兒”。他跟他的幾個朋友還曾經在周末偷偷去網吧包夜，後來這件事被劉老師知道，就找了周海的家長。周海就把這件事的責任全攬下來了，說是自己慫恿那些同學陪他去的,其他男生見他這麽講義氣就更喜歡他了。
而周海外表也還不錯，長得又瘦又高,還會打一點籃球，所以在女生當中人緣也還可以。
剛才一聽見周海說那句話,聞采一下子想起了從前發生的一件事。
那是在高二的時候，學校要在大禮堂舉行校慶晚會，要求每個班出個節目。
聞采他們班出了個小合唱，劉老師就讓值日班長周海全權負責了。因為今年正好是建校十六周年，周海說要在班裏選十六個身高差不多的同學來參加合唱。他很快就選出了十五個人出來，最後還差個女生。
有人說選聞采吧，聞采跟他們身高差不多。
結果周海卻說了一句：“聞采能行嗎？換個人吧。”
聞采立刻楞住了。
她為什麽不行？聞采的玻璃心頓時受到了傷害。不過她什麽都沒說，而是悶頭假裝寫作業。
後來周海選了個子較矮的賀嘉曦。
下課後，周海特意跑來解釋道：“聞采，抱歉啊，不是不選你！到時候女生要統一穿粉色小禮服的。”
聞采當時忍不住說了句：“小禮服怎麽了？”
周海說：“小禮服都是均碼的，你穿不下吧？”他說完又笑了笑，“真抱歉啊！”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不小，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。
聞采當時便臉上一熱，因為她知道自己長得有點胖。被這麽多人看著，她嘴上只好說了句“沒關系”，心裏卻特別不舒服。
後來她還偷偷地借來賀嘉曦的禮服試穿了一下，發現其實能穿上，但是鏡子裏的她發型太短，皮膚又黑，穿著粉嫩的裙子確實不好看，一點都比不上白凈又漂亮的賀嘉曦。少女時期的聞采覺得又自卑又氣惱，最後決定這輩子再也不穿裙子了。
當然，那只是氣憤時一閃而過的想法罷了，聞采之後還是該穿裙子就穿裙子。高中畢業後，她很快把這件事忘記了。
剛剛一聽見周海說那句話，聞采才一下子想起了那件小事。
於是她忍不住微笑道：“他們倆怎麽不行了？”
周海驚奇地看向聞采，估計沒想到她竟然會開口說話，估計在他的印象中聞采就是個內向陰沈的女生。
“他們倆太內向了，讓他們當主持人不太好吧！”周海解釋道，“主持人到時候得活躍氣氛，還是得讓開朗一點的人來當比較好。”
其實周海說得有道理，但是他這樣說總有點看不起人的意思。再聯想起從前那件事，聞采頓時有點不爽。
“我覺得他們可以。”聞采平靜地說，“你不讓人家試試怎麽知道人家不行？”
周海楞了一下，反倒是王逸博說道：“我覺得聞采說得對，讓他們兩個試試吧。而且不是還有我嗎？”
聞采意外地看了王逸博一眼，這孩子竟然還挺公正的。
周海卻還不依不饒：“你說讓他們試試，到時候現場要是死氣沈沈的，害得我們班級扣分怎麽辦？而且，就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吧？”
王逸博沒說話，低著頭像是思考什麽。
聞采卻說：“到時候怎麽樣誰也不知道。”
“看他們倆平時的樣子你還不知道嗎？”周海說，“全班就他倆最不愛說話了，他們性格太有問題了，班上沒跟我講過話的人只有他們。”
沒跟你講過話就是“性格太有問題”？聞采被他的神邏輯弄得哭笑不得。
大概是口才強化發揮了作用，聞采又說道：“你都沒跟他們說過話，怎麽知道他們性格有問題？你都不了解他們，怎麽就斷定他們主持不了節目？”
大概是聞采的話中帶刺兒，周海頓時臉色不太好，不過他還是勉強笑笑：“好男不跟女鬥，我說不過你還不行嗎？”
他說完好像又覺得折了面子，便又悻悻道：“你們組非要他們倆上，那我們組的節目就不出了，反正到時候肯定拿不到優秀獎。”
聞采知道他們組的節目也是相聲，表演人是周海和組長祝丹。
“你又不是組長，這你說得算嗎？”王逸博蹙眉說。
“祝丹聽我的。”周海說。
聞采頓時想起他和祝丹好像一直挺暧昧的，兩人雖然沒公開牽過手，但是班上人都默認他們倆是一對。
“可是班主任要每個組都出節目。”王逸博扶了一下眼鏡，有些不安，“你們組不上了怎麽能行？”
周海說：“誰叫你們定的主持人我們都不同意。”
明明只是他一個人有意見，到他嘴裏卻變成“我們”了。
這人就是個自以為是的無賴，聞采真納悶為什麽那麽多男生都視他為鐵哥們兒。
聞采剛想說點什麽吐槽一下，王逸博忽然說：“要不這樣吧，我們組再加個主持人。四個主持人應該足夠活躍氣氛了吧？”
“再加個人？加誰啊？”周海問。
王逸博看向聞采：“聞采，你上吧？”
聞采楞住了：“那相聲呢？”
“相聲先算了吧，讓劉振凱幫丁苗他們組布置會場吧，到時候正好他們組可能人手不夠。”王逸博說。
劉振凱本來就沒什麽幹勁兒，如果告訴他不用表演節目了，可以去跟著布置會場打打醬油，他肯定特別高興。聞采想了想，也覺得這安排不錯，就說道：“那就這麽定了吧。”
周海看向聞采，張了張嘴好像想說點什麽。
這時，杜夢凡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。她靦腆地沖聞采笑笑：“你們到這麽早啊，我剛吃完飯。”
周海便不再說什麽，而是從桌子上跳下來，跑去跟他的一個好哥們兒討論起了游戲。
隨後，組裏的其他人也陸續趕到了，唯一沒到的人就是劉振凱。見他沒來，其他人也不覺得意外，因為劉振凱一直都是這樣的。
時間緊迫，他們花了二十分鐘粗略地過了一遍班會流程，然後決定晚上晚自習之前再彩排一次。
直到快上課的時候，劉振凱才踢踢踏踏地回到教室。他也沒跟組長王逸博說明自己為什麽遲到，而是直接回自己位子上，然後趴桌子睡起覺來。
下午下課後，劉振凱聽說自己不用表演相聲了，他果然顯得挺高興：“那我幹點什麽？”
“跟丁苗他們組布置會場吧，他們人手不夠。”王逸博說。
劉振凱頓時拉長著臉道：“他們組都是小女生，我才不去呢。反正也沒我什麽事兒，我就閑著好了。”
王逸博有些為難：“不行，老師說咱們組所有人都得參與。”
聞采想出了個主意，就跟組長說道：“要不讓他舉牌子吧！咱們到時候不是有猜謎節目嗎？讓他舉著寫著謎語的牌子站在旁邊，怎麽樣？”
王逸博看向劉振凱：“這主意不錯，你說呢？”
劉振凱大概覺得這活挺輕松，就答應了。
聞采想了想又說：“光舉牌子好像有點傻乎乎的。要不咱們到時候管戲劇部借一套戲服吧。”
王逸博頓時樂了：“穿著戲服舉著牌子，就跟吉祥物似的嗎？我覺得挺好的。”
劉振凱打著哈欠：“你們隨便。”
借戲服的任務就交給了聞采。
四中有兩個學生社團，一個是鋼琴社一個就是戲劇部，和大學的學生社團不同，高中的社團都是由指導老師帶領的，偶爾會參加錦花市裏的比賽。
戲劇部通常在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排練。晚上，聞采去了趟戲劇部的活動室，負責的老師一聽說聞采要借戲服，就問她是哪個班的。
聞采說：“我是高一五班的。”
那老師笑道：“哦！劉揚老師他們班？”
“對，對。”聞采回答。
“那你借吧。”老師指了指旁邊的衣架，“上面的你隨便挑。”
聞采頓時心想，幸虧劉老師在同事裏人緣不錯。她選了一會兒，挑了一套碼數合適的衣服。
戲劇部的老師囑咐：“別給我弄臟了就行，借走前什麽樣還回來還得什麽樣。”
聞采答應著，然後抱著衣服回到了教室。
劉振凱一看這衣服就不樂意了：“這是什麽玩意兒？”
周圍的人聽見他這麽說，全都扭頭看向這邊。一看過去，大家都樂了。
聞采拿著的是套貓咪的玩偶裝，還附帶一副貓耳朵。
“沒辦法，只有這個碼數比較合適。”聞采笑道。
“劉振凱，你就穿吧！”有人起哄。
“對呀，挺適合你的！”
劉振凱沖起哄的人呲牙咧嘴了一番。
“你可以拿回家洗洗。”聞采囑咐道，“別給弄壞了就行。”
劉振凱蹙眉咒罵了一句什麽。
不過他還是將衣服收了過去，還特意找了個塑料袋把衣服仔細地疊起來裝好。
看到這一幕的聞采頓時想起了，昨天在劉振凱那兒看到的那本少女雜志。劉振凱這人雖然外表吊兒郎當，內心說不定真的挺纖細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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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人學習成績很差,之所以被選作值日班長,只是因為他在男生裏人緣很好。
他家境不錯,從高一開始就經常請大家吃飯，收買了不少人心，班裏有不少男生跟他是“鐵哥們兒”。他跟他的幾個朋友還曾經在周末偷偷去網吧包夜，後來這件事被劉老師知道，就找了周海的家長。周海就把這件事的責任全攬下來了，說是自己慫恿那些同學陪他去的,其他男生見他這麽講義氣就更喜歡他了。
而周海外表也還不錯，長得又瘦又高,還會打一點籃球，所以在女生當中人緣也還可以。
剛才一聽見周海說那句話,聞采一下子想起了從前發生的一件事。
那是在高二的時候，學校要在大禮堂舉行校慶晚會，要求每個班出個節目。
聞采他們班出了個小合唱，劉老師就讓值日班長周海全權負責了。因為今年正好是建校十六周年，周海說要在班裏選十六個身高差不多的同學來參加合唱。他很快就選出了十五個人出來，最後還差個女生。
有人說選聞采吧，聞采跟他們身高差不多。
結果周海卻說了一句：“聞采能行嗎？換個人吧。”
聞采立刻楞住了。
她為什麽不行？聞采的玻璃心頓時受到了傷害。不過她什麽都沒說，而是悶頭假裝寫作業。
後來周海選了個子較矮的賀嘉曦。
下課後，周海特意跑來解釋道：“聞采，抱歉啊，不是不選你！到時候女生要統一穿粉色小禮服的。”
聞采當時忍不住說了句：“小禮服怎麽了？”
周海說：“小禮服都是均碼的，你穿不下吧？”他說完又笑了笑，“真抱歉啊！”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不小，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。
聞采當時便臉上一熱，因為她知道自己長得有點胖。被這麽多人看著，她嘴上只好說了句“沒關系”，心裏卻特別不舒服。
後來她還偷偷地借來賀嘉曦的禮服試穿了一下，發現其實能穿上，但是鏡子裏的她發型太短，皮膚又黑，穿著粉嫩的裙子確實不好看，一點都比不上白凈又漂亮的賀嘉曦。少女時期的聞采覺得又自卑又氣惱，最後決定這輩子再也不穿裙子了。
當然，那只是氣憤時一閃而過的想法罷了，聞采之後還是該穿裙子就穿裙子。高中畢業後，她很快把這件事忘記了。
剛剛一聽見周海說那句話，聞采才一下子想起了那件小事。
於是她忍不住微笑道：“他們倆怎麽不行了？”
周海驚奇地看向聞采，估計沒想到她竟然會開口說話，估計在他的印象中聞采就是個內向陰沈的女生。
“他們倆太內向了，讓他們當主持人不太好吧！”周海解釋道，“主持人到時候得活躍氣氛，還是得讓開朗一點的人來當比較好。”
其實周海說得有道理，但是他這樣說總有點看不起人的意思。再聯想起從前那件事，聞采頓時有點不爽。
“我覺得他們可以。”聞采平靜地說，“你不讓人家試試怎麽知道人家不行？”
周海楞了一下，反倒是王逸博說道：“我覺得聞采說得對，讓他們兩個試試吧。而且不是還有我嗎？”
聞采意外地看了王逸博一眼，這孩子竟然還挺公正的。
周海卻還不依不饒：“你說讓他們試試，到時候現場要是死氣沈沈的，害得我們班級扣分怎麽辦？而且，就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吧？”
王逸博沒說話，低著頭像是思考什麽。
聞采卻說：“到時候怎麽樣誰也不知道。”
“看他們倆平時的樣子你還不知道嗎？”周海說，“全班就他倆最不愛說話了，他們性格太有問題了，班上沒跟我講過話的人只有他們。”
沒跟你講過話就是“性格太有問題”？聞采被他的神邏輯弄得哭笑不得。
大概是口才強化發揮了作用，聞采又說道：“你都沒跟他們說過話，怎麽知道他們性格有問題？你都不了解他們，怎麽就斷定他們主持不了節目？”
大概是聞采的話中帶刺兒，周海頓時臉色不太好，不過他還是勉強笑笑：“好男不跟女鬥，我說不過你還不行嗎？”
他說完好像又覺得折了面子，便又悻悻道：“你們組非要他們倆上，那我們組的節目就不出了，反正到時候肯定拿不到優秀獎。”
聞采知道他們組的節目也是相聲，表演人是周海和組長祝丹。
“你又不是組長，這你說得算嗎？”王逸博蹙眉說。
“祝丹聽我的。”周海說。
聞采頓時想起他和祝丹好像一直挺暧昧的，兩人雖然沒公開牽過手，但是班上人都默認他們倆是一對。
“可是班主任要每個組都出節目。”王逸博扶了一下眼鏡，有些不安，“你們組不上了怎麽能行？”
周海說：“誰叫你們定的主持人我們都不同意。”
明明只是他一個人有意見，到他嘴裏卻變成“我們”了。
這人就是個自以為是的無賴，聞采真納悶為什麽那麽多男生都視他為鐵哥們兒。
聞采剛想說點什麽吐槽一下，王逸博忽然說：“要不這樣吧，我們組再加個主持人。四個主持人應該足夠活躍氣氛了吧？”
“再加個人？加誰啊？”周海問。
王逸博看向聞采：“聞采，你上吧？”
聞采楞住了：“那相聲呢？”
“相聲先算了吧，讓劉振凱幫丁苗他們組布置會場吧，到時候正好他們組可能人手不夠。”王逸博說。
劉振凱本來就沒什麽幹勁兒，如果告訴他不用表演節目了，可以去跟著布置會場打打醬油，他肯定特別高興。聞采想了想，也覺得這安排不錯，就說道：“那就這麽定了吧。”
周海看向聞采，張了張嘴好像想說點什麽。
這時，杜夢凡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。她靦腆地沖聞采笑笑：“你們到這麽早啊，我剛吃完飯。”
周海便不再說什麽，而是從桌子上跳下來，跑去跟他的一個好哥們兒討論起了游戲。
隨後，組裏的其他人也陸續趕到了，唯一沒到的人就是劉振凱。見他沒來，其他人也不覺得意外，因為劉振凱一直都是這樣的。
時間緊迫，他們花了二十分鐘粗略地過了一遍班會流程，然後決定晚上晚自習之前再彩排一次。
直到快上課的時候，劉振凱才踢踢踏踏地回到教室。他也沒跟組長王逸博說明自己為什麽遲到，而是直接回自己位子上，然後趴桌子睡起覺來。
下午下課後，劉振凱聽說自己不用表演相聲了，他果然顯得挺高興：“那我幹點什麽？”
“跟丁苗他們組布置會場吧，他們人手不夠。”王逸博說。
劉振凱頓時拉長著臉道：“他們組都是小女生，我才不去呢。反正也沒我什麽事兒，我就閑著好了。”
王逸博有些為難：“不行，老師說咱們組所有人都得參與。”
聞采想出了個主意，就跟組長說道：“要不讓他舉牌子吧！咱們到時候不是有猜謎節目嗎？讓他舉著寫著謎語的牌子站在旁邊，怎麽樣？”
王逸博看向劉振凱：“這主意不錯，你說呢？”
劉振凱大概覺得這活挺輕松，就答應了。
聞采想了想又說：“光舉牌子好像有點傻乎乎的。要不咱們到時候管戲劇部借一套戲服吧。”
王逸博頓時樂了：“穿著戲服舉著牌子，就跟吉祥物似的嗎？我覺得挺好的。”
劉振凱打著哈欠：“你們隨便。”
借戲服的任務就交給了聞采。
四中有兩個學生社團，一個是鋼琴社一個就是戲劇部，和大學的學生社團不同，高中的社團都是由指導老師帶領的，偶爾會參加錦花市裏的比賽。
戲劇部通常在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排練。晚上，聞采去了趟戲劇部的活動室，負責的老師一聽說聞采要借戲服，就問她是哪個班的。
聞采說：“我是高一五班的。”
那老師笑道：“哦！劉揚老師他們班？”
“對，對。”聞采回答。
“那你借吧。”老師指了指旁邊的衣架，“上面的你隨便挑。”
聞采頓時心想，幸虧劉老師在同事裏人緣不錯。她選了一會兒，挑了一套碼數合適的衣服。
戲劇部的老師囑咐：“別給我弄臟了就行，借走前什麽樣還回來還得什麽樣。”
聞采答應著，然後抱著衣服回到了教室。
劉振凱一看這衣服就不樂意了：“這是什麽玩意兒？”
周圍的人聽見他這麽說，全都扭頭看向這邊。一看過去，大家都樂了。
聞采拿著的是套貓咪的玩偶裝，還附帶一副貓耳朵。
“沒辦法，只有這個碼數比較合適。”聞采笑道。
“劉振凱，你就穿吧！”有人起哄。
“對呀，挺適合你的！”
劉振凱沖起哄的人呲牙咧嘴了一番。
“你可以拿回家洗洗。”聞采囑咐道，“別給弄壞了就行。”
劉振凱蹙眉咒罵了一句什麽。
不過他還是將衣服收了過去，還特意找了個塑料袋把衣服仔細地疊起來裝好。
看到這一幕的聞采頓時想起了，昨天在劉振凱那兒看到的那本少女雜志。劉振凱這人雖然外表吊兒郎當，內心說不定真的挺纖細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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